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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小冉把作业放在老师的办公桌上，看语文老师正在和其他人说话，就打算这么不引人注目地偷偷溜出去。
“等等！”语文老师果断回过头来喊住他，仿佛背后也有一双眼睛，“罗小冉，你等一下。”
被叫住的人额头划过一滴汗珠，唯唯诺诺地立在门口：“老师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语文老师的表情很难看，且对话直奔主题：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，罗小冉，你的书本费已经拖欠了很久了，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上交啊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罗小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他不是故意拖欠不交的，实在是因为这个月真的挤不出一分钱了。
语文老师苦口婆心：“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不容易，可是书本费这学期也就二百块，学校那边催得急，你总不能让全班同学一起等你吧？”
罗小冉的脸红了。
办公室内还有其他的老师，都支起耳朵装作不在意地听着这边的动静，这让事故的中心人物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罗小冉两只手背在身后，手指拧在一起，头也不敢抬，死死盯住地面上瓷砖的裂纹，小声怯懦道：“我知道了，老师，我会尽快在这周交上去的。”
语文老师得到满意的答复才让人离开。尽管罗小冉已经努力迈步往前走了，但是办公室里仍有只言片语传来：
“这就是你们班上那个贫困生？”
“哎呀，看来传闻是真的哦，居然会有学生连书本费都交不起……到底是怎么进到这个学校里来的？”
语文老师的声音尖锐刺耳：“谁知道呢，每天催他交钱我都要烦死了，成绩也不算好，简直就是我们班的拖累……”
罗小冉捂住耳朵，身体紧靠着墙，慢慢蹲下去。
他以为捂住耳朵就会听不到了，可事实上，那些尖酸刻薄的话，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了。
“喂，”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，“你蹲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罗小冉缓缓睁开眼。
林彻一只手撑在墙上，垂眸向下看：“……作业交了？”
罗小冉干巴巴地眨眼，还处在上一秒的难过中，似乎暂时无法理解他的话。
林彻不耐烦地咂巴嘴，瞥了一眼罗小冉通红的双眼，蹲下去，捞起这人的胳膊把他扶起来。
妈的，像只大兔子似的。
罗小冉还处于懵逼之中，身体软软的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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