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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嘉40年，寒冬。
大雪纷飞，大地变成了苍凉的灰白色。
黝黑的山洞寂静无声，隐约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杂乱的脚步声。
男子薄唇紧抿，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外头，攥着剑柄的指节用力得发白，黑色的劲装破烂不堪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旁边铺陈好的草堆上，躺着一个女子。苍白的面色在火光的映射下，有了一丝颜色。纵使一身狼狈，也难掩绝色容颜。
洞内刮过一阵风，女子忍不住缩了缩肩膀。男子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。
“别折腾了，将死之人罢了。”女子推拒了一下，却还是被男人的固执打败了。
身上被男子强硬披上了外套，还带着属于对方的一点温度。
女子往外套里缩了缩，贪恋这一丝温暖。
借着火光，女子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。男人五官精致，面容如刀削般刚毅，一双眸子总是冰冷的，但是在看向她的时候，却流露出一丝温情来。
“萧景裴，我是不是很蠢？”女子抬头，看向男子，“我明知道他一直都在利用我，利用丞相府，可是我还是一头栽进去了。现在众叛亲离，是不是活该？”
萧景裴没有说话。
“到头来，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。”顾筠语说道，“萧景裴，你为什么，不走呢？”
“你是主子。”萧景裴难得开了口。
“仅此而已？”顾筠语看向他。
萧景裴没有回答。
顾筠语看了他很久，忽然间笑了起来：“萧景裴，你是不是喜欢我？”
“我去打些水来。”萧景裴说着，就要往外走去。
顾筠语咳嗽了几声，殷红的血丝顺着白皙的指缝流了下来。
萧景裴眉头跳了跳，停下了脚步，小心地帮她擦了擦血迹。
顾筠语嘴角微微向上勾起，猛然间抓过他的手，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身上。
掌心之下是顾筠语浑圆的雪乳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，仍然能感觉出那一处的柔软饱满。
萧景裴想抽回手，动作一大，顾筠语就咳嗽几声，嘴角流下血迹。萧景裴见状只得作罢。
“手凉……”萧景裴顿了顿，说道。
“至少是有温度的。”顾筠语说道。
“我想坐起来。”顾筠语抓着萧景裴的手臂，想要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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